艾勒法有時會覺得魔法很奇妙。比如說現在學習的打氣咒,只要施咒就會讓咒語目標感到快樂還有大笑,比起吃巧克力還要方便嘛。
「嘿、夥伴,覺得這咒語如何?」聽完教授的講解,金髮男孩問起艾勒法的想法。「…很有用的咒語。適合突然低落卻找不到原因的人。」聽說人只要一笑,心情就會愉快起來。不過,也只是聽說而已。「我有點好奇,既然有令人發笑的魔咒存在,那有讓人哭的咒語嗎?」 「哭的咒語啊…只知道有石化咒呢、倒是夥伴~你不覺得打氣咒很適合拿來惡作劇嗎!例如…教授在臺上講話的時候…嘻嘻。」金髮男孩竊笑,想必是在想什麼鬼點子吧。「我覺得夥伴要是真的用在教授身上,到時候真的會是夥伴哭呢。」尤其是用在我們的院長上,一定會被變成羽毛之類的東西。他最喜歡的就是用這個方法來威脅想作怪的學生,即使如此,艾勒法也很喜歡他。始終是自己學院的院長嘛。「哈哈哈、畢業前一定要玩一次,否則枉費來霍格華茲了。」即使艾勒法這樣說,瑞安似乎仍是沒有放棄那個念頭。「先說明喔,為了我的人身安全着想,請讓我成為你的觀眾就夠了。要是被我母親知道我作弄老師…說不準夥伴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。」給予精神上的支持這個眼神,艾勒法拍了瑞安的肩。…母親一定會追斬我的。 「不、見不到夥伴那可糟了,好吧、少爺我允許夥伴當觀眾!」金髮男孩玩鬧似地笑著,原來他打算把艾勒法算進幫兇之一喔。「我就知道夥伴最好了。」碧眸男孩湊了過去,乘機啾了瑞安的臉蛋。呼呼、這叫趁火打劫。「來吧、我們練習看看?」被艾勒法趁機偷親了一下的瑞安看來又羞又樂。「當然、我現在已經挺開心的,看來等下得笑不停了。」稍微練習了下教授方才示範的手勢。 「好了,那我先對夥伴施咒囉。」艾勒法先發制人地向瑞安施了個打氣咒。準確的手勢,沒有奇怪的問題。「哈哈、來…、哈哈、太開心了、夥伴抱一個!」未料被艾勒法強制先攻,原本開心的金髮男孩更開心了,向艾勒法討了個抱抱。哇。原來打氣咒有這樣用處,同樣快樂地抱住瑞安。呼嘿、打氣咒真是上天賜予的恩物呢。這樣想着,摸摸瑞安的頭。瑞安開心蹭完艾勒法後,也就到他的回合了。「嘿、接下來換我!」金髮男孩舉著魔杖,對著艾勒法揮了揮跟教授示範時一樣的手勢,眨眨眼期待地瞧著艾勒法。「噗、呼呼呼呼呼呼呼。」艾勒法突然覺得心情愉快。他捂着嘴,瞇起了眼,一直發出呼呼呼呼呼呼呼的笑聲。「哇!夥伴太可愛了!」瞧著艾勒法憋笑的摸樣,金髮男孩忍不住又朝艾勒法抱一個。「才、沒有、呼呼呼呼、可愛、呼呼呼呼、」把臉埋在瑞安懷裡,但還是繼續呼呼呼呼的笑個不停。他揉揉艾勒法的頭道﹕「夥伴,我覺得打氣咒真的太棒了。」金髮男孩嘴角上揚、笑得開懷。「呼呼、我也是這樣認為、呼呼呼。」還沒有緩過來,艾勒法抱緊瑞安。「嘿夥伴、」如往常一樣,金髮男孩又開始想了鬼點子。「嘻嘻!」朝艾勒法再一次揮動魔杖施了打氣咒。「、」突然間,艾勒法停下了呼呼呼的笑聲。可是手還是抱緊瑞安,沉默不語。咦?咒語失敗? 金髮男孩看著原本呼呼笑卻突然停下笑聲的夥伴。「艾勒法?」仍然是沉默不語的狀態,可是對方抱得越來越緊了。「…」因為碧眸男孩把臉藏了起來,完全看不到艾勒法的臉。「艾勒法~艾勒法?」金髮男孩左扭右擺,想看看夥伴的臉,可惜不管怎麼擺動,艾勒法的臉仍緊緊貼在懷裡。 「糟糕,我施的是打氣咒沒錯吧……難道方才揮動魔杖動作有誤而施成了其他咒語……」金髮男孩小聲自語著,擔心自己有否施錯了咒語,正想向同學或教授求救。「…瑞安寶貝。」終於抬起頭的艾勒法,很正常,異常的正常。本來極易受打氣咒影響的艾勒法,在二次被施以打氣咒時卻沒有像傻瓜一樣呼呼呼地笑得更瘋。他的嘴角看起來似乎比往日勾得更上,帶着幾分獰笑。當然,你也許會認為,這一切都是錯覺。 他伸出了手抓住要去找他人求助的瑞安。「不要離開我嘛。」不懷好意的語氣。金髮男孩見艾勒法終於抬頭,鬆了口氣。「嗯?不要離開?當然不會離開你啊!夥伴你在說什麼呀、腦子還好?」金髮男孩向前傾將自己的額頭靠上艾勒法的額頭,嗯、體溫正常。有想親上去的衝動。艾勒法的唇保持異常詭異的笑容,額不斷往前推,鼻尖對鼻尖。而他的雙手柔然捧着瑞安的臉蛋,只要再湊近一點,兩人的唇瓣便會貼在一起。他清楚自己是受打氣咒逗得得意忘形了。被沖昏了頭腦,得寸進尺。 被艾勒法溫暖手掌緊捧的臉頰,金髮男孩並不討厭,倒是艾勒法的舉動在意料之外使金髮男孩稍稍愣了愣,不太懂他的夥伴現下想要做什麼,不過……「夥伴、看著。」金髮男孩輕聲,然後便輕輕靠上艾勒法微熱的唇,在同學和教授發現之前便趕緊退開了。「嗯、夥伴沒發燒!太好了。」金髮男孩笑著說道。 當機。 艾勒法的臉頰紅透了。「………夥伴犯規啦——」他掩臉,然後呼呼呼呼呼呼地笑了起來。瑞安的吻似是解除咒語的魔法一樣,但這很可能是碰巧打氣咒的效果退了不少。「我當然沒發燒、」仍然捂着臉,碧眸男孩含糊地說道。「真是的、害我擔心死了、那麼夥伴……方才是怎麼回事呀~~」金髮男孩將艾勒法抓了過來揉揉頭。「打氣咒讓我開心過頭了。」艾勒法任由瑞安揉他的頭,天啊。開心過度會使心中的小野獸暴走的嗎。「我們要繼續練習嗎?」試圖把話題轉移。「原來艾勒法開心會那樣啊~」金髮男孩嘻嘻笑,明顯覺得這解釋還不夠,不打算放過小夥伴,不過快下課了、玩夠了也該休息一下了。金髮男孩呼呼氣。「別啦、累了,開心也會累呢、」 「那我們就摸魚、我指、休息一會吧。」呼呼。哈啊。艾勒法喘喘,好像緩過來了。「吶、」金髮男孩輕靠到艾勒法的耳邊「等會兒記得給我、回禮…」回禮當然是指方才的吻。「嘛、艾勒法的話…給我個甜點也行、嘻!」他半勒索地討了個甜點。這時,教授宣佈下課了,瑞安向艾勒法比了個勝利的手勢,當作艾勒法答應了。 喔、還以為是再一個吻。艾勒法心中無恥地念了一下。怎也好,艾勒法把從蜜蜂公爵買回來的藍莓泡泡糖給瑞安。本來,就是買回來送給瑞安嘛。 忘情地比賽。
努力地把所有博格擊走,艾勒法有了上兩次的經驗,知道開場的時候還是不要先耗太多力氣。擊球時清脆的聲音讓人為之一振,每每擊中都會更為自信。這次一定能發揮得很不錯的,艾勒法心裡想着,然後又往左邊飛行,準備迎擊正要衝過來的博格。 一擊。 這場比賽,天氣不錯,沒有暴風雨,不會有什麼妨害比賽進行。這樣他想起今早的情況…… 柔和的晨光灑在被子上,感覺清爽又舒服。房間內的兩個男孩早就醒過來,似乎是為了今天的某件大事而離開棉被的溫柔鄉。 「嘿、夥伴!早安!」金髮男孩特地早起,今天是他期待已久的日子——魁地奇。 平常有點懶洋洋的模樣,如今變得興奮而急不及待。「早安 瑞安寶貝 」艾勒法剛梳洗完畢,從背後抱住了瑞安。嘿嘿、今次跟夥伴一起上場,實在太好了。想想、兩個一起當打擊手,還一起上場打比賽,是件天大的幸福事!「我們今天要加油!」見兩人準備完畢,瑞安事不宜遲地抓起了艾勒法。「Yes!那先加油地填飽肚子!」 眼見又一個博格來襲,思緒還沒有回來,但身體自動地行動起來。又是一擊。艾勒法喘了口氣。其實他這樣走神真的沒問題嗎?先不說原本的比賽,就辦跟瑞安私底下的對決,可能也贏不了喔。…嘴裡有火腿的味道,噁。今早的早餐沒有吃太多,可還是不舒服。 「夥伴、上次上場緊張嗎?」用完早膳,兩人朝著魁地奇球場走去。「上次啊、一點點吧。起初還會有點兒緊張,始終關乎學院杯。」雖然沒贏過,艾勒法邊回答,邊在心中喃喃。「可是,一起飛的時候,腦裡就只剩下好好的玩一場魁地奇了。…瑞安緊張嗎?」一邊問,一邊觀察對方的表情。「非緊張,非恐懼,甚期待!」金髮男孩難掩期待的心情笑著說道。「唯一同樣擔心學院盃……。」對呢,如果說不在意勝苦倒是假的,但我可以保證,勝理不是唯一。「嘿嘿、我們就盡量得分,還有阻止對手得分吧。」艾勒法揉揉金髮男孩。「最好就是把分數拉到連計上搜捕手的份都追不到。」當然啦、這真的要非常、非常好運和努力才做得到。「哇艾勒法真棒!我倆出擊天下無敵!」金髮男孩朝艾勒法撲了過去,宣誓了開戰宣言。「嘿嘿、」把瑞安接住了,轉一個圈圈。「我們私底下也來場比賽,擊中球有一分,打中人有兩分,進球得分就有三分吧?」拉着金髮男孩去換衣服去。「夥伴、你知道的,我可從來不會拒絕你的戰帖!」金髮男孩爽快接受了夥伴的戰書。 瑞安真是可愛的人吶,艾勒法感嘆。偶爾,他會偷看瑞安、尚、拜歐。那並不能稱為好奇心,也亦非不專心。只是,想要看看隊友。僅止如此。那就像是為了確認他們在場上的姿勢好讓自己能夠想像出來,不過倒頭來也是做着沒什麼意義的事吧。瑞安騎着掃把於場上飛舞,活像是一隻快樂的黃蜂。…我是在打什麼比喻啊。艾勒法覺得自己一定是昨晚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撞到頭,所以才這樣了。 言歸正傳,所幸的是,艾勒法並沒有因為他的分心而被博格打倒。差不多要開始用盡全力地打了吧?尚救了漂亮的一球。他總是個可靠的人,不論是在說什麼。學業啊、球實啊、日常生活等等。聽說遲點能去蜜蜂公爵買些甜吃,算上尚一份吧。環視了場一周,兩方的搜捕手似乎距離他們的使命還遠呢。…還要多等一會,時間未到。於是,他又在空中徘徊,腦裡又想着有的沒的。 穿上魁地奇球賽衣服的金髮男孩,兩眼發亮非常興奮地轉著圈圈「哇、哇、我、終於穿上了…!啊、此生無憾。」真是誇張呢。我喜歡。「贏了這場球賽再說吧、夥伴。」艾勒法笑着看瑞安。瑞安寶貝,超——可愛的。伸出了魔爪的碧眸男孩,把他的受害者,亦即是瑞安抓過來,揉亂他的頭髮。艾勒法喜歡這樣做,這為他帶來親暱的感覺。被揉亂頭髮的金髮男孩似乎並不介意他的頭髮成了鳥窩。「嘿、看我的!」他不甘示弱地伸出手指朝艾勒法的腰間搔癢。「哇!」被瑞安這樣胡弄,艾勒法扭扭扭,想要閃開瑞安的手。 金髮男孩玩的不亦樂乎,但時間差不多了,得開始做暖身了。「很棒的暖身前菜對吧。」瑞安的笑容笑得很純粹。「才沒有!快沒氣了…哈啊、」被搔得上氣不接下氣,艾勒法就差沒趴在地上當死屍了。哼哼!熱身的話,當然要把筋骨拉鬆!瑞安覺得似乎剛才有點過火了,所以拍拍艾勒法的頭,大概是他表達歉意的方式。 「吶、來拉拉背?背對背那個。」等著艾勒法恢復正常呼吸後,金髮男孩扭扭基本的手腕和腳踝運動時提議。「沒問題。瑞安的筋骨有沒有硬倔倔的呢?」呼,艾勒法回復狀態後,也開始伸展自己。聽到拉背,開玩笑地問道。「才不會呢!嘻、倒是艾勒法別拉一拉骨頭散了~」同樣開玩笑地回應。金髮男孩站到艾勒法身後,示意勾起雙手手臂。勾住了瑞安的手臂。「那、我先拉了喔?」哈呼、輕鬆地問道。「沒問題!…嘿、夥伴,這樣看世界挺有趣的,不過你會不會心血來潮地把我甩出去呀、哈哈。」 「瑞安寶貝,不要現在才來引誘我喔。你這樣一說,我就蠢蠢欲動呢、哈哈哈。」嘴上雖然如此說着,但仍穩穩地背住。畢竟,還是安全第一喔。等到差不多了,他便放下瑞安。緩緩被放下後,金髮男孩吸了一口氣,背起艾勒法。「哇嗚、艾勒法在我的背上。」盡情地伸展筋骨,這樣比較快和舒服呢。「對啊、夥伴你的背,我躺得挺舒服。唔…好像舒服到沒有焦慮的感覺。呼。「可別睡著啦。」金髮男孩見時間差不多了,緩緩放下艾勒法。「吶吶、要拿掃帚上場了嗎!」金髮男孩眨眨眼。 「對、一起加油!」再次伸展四肢,艾勒法黏着瑞安走出去。「哇!太棒了!」拿起掃帚的兩人到了球場,等待比賽開始的哨聲。「嘿、夥伴,別忘了我們私下的勝負…然後為學院勝利加油!」金髮男孩說道。 勝利、努力、快樂。時間到了,來吧。 艾勒法展開了積極的進攻,凡是在他領域中的球,他都會打回去,而且還會追着止有利可圖博格打。比如說,一個會被打到向着史萊哲林的搜捕手。問題又回來了,也許有人,至少他尊敬的母親大人,會以此嘲笑自己。真不像葛來芬多、你該分到史萊哲林、果然是我兒云云。畢竟她是個史萊哲林。可是,這其實跟所屬學院沒關係吧。魁地奇本身就是一個抓球、擊球、避球的遊戲,我現在只是加強避球時的難度罷了。不是嗎?這樣問着是沒有意義,沒有誰能回答艾勒法,因為他不願問,也不願聽。 值得可惜的是,這場的金探子落在瑞瑞手中。啊、果然還是得再加把勁呢,各種意義上。艾勒法在完場時,跟瑞安黏在一起。「夥伴、我們平手耶。」 那是三年級第一場的魁地奇賽事,葛來芬多對史萊哲林。
看着博格被打來打去,追蹤手運着快浮試圖進球,搜捕手正在尋找金探子,這將會是又一場愉快的魁地奇呢。草地的味道還是很濃烈,恰好有風的話,味道就吹到整個場都是呢。不論飛到哪裡,也能聽到觀眾席的打氣和歡呼聲。 坦白說,這次最讓艾勒法期待的,不是魁地奇本身,也不是對上了史萊哲林,而是跟瑞安一起當打擊手。上年度即使有上場,也沒有跟瑞安拍檔過。當然不是在抱怨跟瑞安以外的打擊手一起打比賽有什麼不滿,但你懂的嘛,碧眸男孩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着瑞安。誇大了點,但也與實情不遠矣。 他看着金髮男孩一臉興奮,自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。他喜歡魁地奇,也喜歡瑞安。他們一起換衣服,艾勒法便邊換,邊偷瞄…是觀察、觀察。這與他在球場上觀察瑞安的英姿時重疊,那舉手投足、呃、該說是揮擊,手揮動球棒的姿態是充滿活力而精神抖擻的。 「我們兩人一起,一定勢不可擋。」瑞安這樣說。「當然。」艾勒法這樣回答。綁好你的裝備啊夥伴。我不是正先幫你綁嗎夥伴。謝謝啦夥伴。謝什麼啦夥伴。 兩人一起上場比賽當打擊手,這真是三年級的一件美事。 有時艾勒法會覺得自己每到魁地奇比賽時,腦袋就會不正常。例如是一頭熱地巴啦巴啦說話,不經大腦便說出不應該說的話,或是毫不成熟地說着有的沒的。他看向揮擊中的瑞安。噢,這些因為興奮期待而引致胡言亂語的狀態,也許會使腎上腺素急升而對作為打擊手的自己有幫助。…才怪。閃過了一個來不及打的博格,險些兒就要吃一球了。艾勒法感到有點煩躁。
那是他們踏出更衣室前的小插曲。 「瑞安。」艾勒法輕喚了對方的名字,而對方則是一臉疑惑的。「嗯?」艾勒法淺笑,推開了門,僅是注視着前方,輕語﹕「我喜歡你。」前方是綠油油的草地,湛藍的天空,教人期待的魁地奇球場。這下真作死了。 「夥伴你剛才說了什麼?」似乎是因為碧眸男孩說得太輕聲,瑞安倒是沒聽得見。然而,艾勒法瞇起眼,咧嘴笑,笑得好不燦爛。「沒有、瑞安寶貝是聽到什麼說話了嗎?」誘導性地,拉到鬼魂之類的話題。對,就當作什麼都沒說過比較好。對於自己,純粹地喜歡着 。確是這樣。 如此這般的思緒,直到艾勒法快被博格當頭棒喝才被打斷。專心點啊、夥伴。瑞安這樣叮囑。知道了、夥伴。艾勒法這樣回答。對啊、專心點。如果這場比賽被博格打到了,還真是弄臉弄到太平洋了。握緊球棒,艾勒法揮動它熱身,然後便是一記博格攻擊追蹤手的戲碼。我絕對是不懷好意,抱着滿滿的惡意去擊球的。我可以保證。 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場魁地奇。 眨眼間已是三年級生,艾勒法於暑假足不出戶,過着與母親嚮往的宅宅生活。帕金色的頭髮早就及肩,我行我素地往各方翹起。為了讓頭髮稍微整齊點,碧眸少年把它束起來。…雖然,還是亂糟糟的。
「瑞安~」懶洋洋地把頭靠在對方的肩上,剛剛開學,放假的心情還未調過來。還想瘋狂刷副本裝備,每天看漫畫小說。碧眸少年輕輕蹭,可今天的魔藥課不能大意。 「夥伴,我骨頭都軟趴趴的,還沒返老還童都先老了。」金髮男孩兩眼上吊,脊椎勉強支持著對於男孩子來說稍微纖瘦的軀幹。 「還童水…假期前我略略一看,好像有毛毛蟲。」看到教授開始講課,艾勒法便挺直了腰。順手捏捏瑞安的肩,幫他打打氣。 「毛毛蟲……嘖、霍格華茲還真喜歡蟲子。」瑞安想起了上學期的課程,咂嘴。看着這樣的瑞安,艾勒法偷偷地笑了。 教授將材料與步驟講解了一次,碧眸少年也隨講解的速度抄筆記,本來白如雪的紙便記上了一行行的字。而瑞安呢?偷瞄一下,在發呆耶。 「皺無花果榨汁啊、」教授講解完後,金髮男孩拋起手上的果實玩耍。「夥伴有沒有刀子?」聞言,艾勒法視線追尋那銀色的刀影。 「刀子…」伸手把刀抓上來便遞給了瑞安。有點好奇瑞安會不會持刀做菜…之類的。「嘿、夥伴。你會做飯嗎?」邊閒聊,先把之後要用的雛菊根切細,然後放一旁。 接過刀子後,將皺無花果放入傾斜的杯中,利用刀身壓扁果實榨汁。「做飯?嘻、怎麼可能會!」瑞安拿起刀子揮動堅決表示不可能。「……嘛、倒是會看著倫恩做菜。」他依照步驟將果汁倒入大釜,開小火攪拌燉煮。 「唔…這樣啊。」看着火在大釜下晃晃地燃燒着,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把切好的雛菊根放下去。男孩有點好奇倫恩是誰,但家裡像是教他不要多管閒事,而自己也同樣厭惡把自己的鼻子戳到他人的私隱裡。畢竟,要被告知就會被告知。 持刀把五隻毛毛蟲撥過去,另一手又去搖苦艾了。「我母親都叫我要早點準備好自己。她說,若我什麼都不懂做,而她卻早走一步,那就麻煩了。…我們家雖是純血,卻沒有家庭小精靈。」碧眸有點難過,想到母親真的離開了的話。 「噁……」金髮男孩將水蛭榨汁時明顯露出一臉嫌惡,然後將噁心液體倒入大釜後。見身旁的小夥伴說起平常鮮少提起的事,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定格。 金髮男孩察覺到艾勒法的哀傷,似乎不知所措。「艾勒法……很愛媽咪?」金髮男孩好像不明白、又好像有點明白地開口。 「超——愛她的。」艾勒法揚起了笑容,發表了疑似母控的發言。「她是個很強悍的女性,我很敬愛她。」即使發現父親後來外遇也臉不改容地『喔』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就算。之後更是迅速處理離婚和爭奪撫養權的手續。想起自己的父親和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,艾勒法皺眉。 「我也很愛倫恩!嘛、可惜他沒巫師血統,不能來霍格華茲。」提到倫恩的金髮男孩非常開心,但見艾勒法又皺起眉,惹得金髮男孩百恩不得其解。沒注意到的艾勒法,看着課本的步驟。啊、老鼠脾臟。順手將老鼠脾臟加入大釜,再加入一滴毒芹,攪拌。 調了個大火,看着魔藥沸騰,一個個泡泡冒起。 「倫恩是瑞安的兄弟…?還是青梅竹馬?」沒耐住底氣,艾勒法還是問了。既然瑞安主動說下去,那誘導性的問題也不是什麼錯事吧?把父母的事甩在腦後,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魔藥和瑞安了。 「倫恩從小就跟我在一起哦——嘻、不論什麼事我們都形影不離,嘛、因為家族給他的工作是保護我。」金髮男孩盯著大火咬著唇。艾勒法有時挺喜歡看着瑞安的唇瓣,他們說話時,線條也很美。 「倫恩是父母收養的,本來家族不同意,畢竟家族都是純血巫師,收養一個普通人類小孩對名聲有礙,但父母意外地堅決似乎很中意倫恩,於是從那天起倫恩就在我身旁陪我玩耍長大、保護我,明明小我一歲卻挺能幹的……哼、等我畢業在外能使用魔法就不需要他保護了!」搓搓鼻子,金髮男孩顯得非常有自信。 「嘿、我相信夥伴長大後一定很出色的。」艾勒法伸出他的魔爪,搓搓瑞安的臉。啊、差不多了。學着教授揮動魔杖,大功告成!「來吧、我們去給教授看看我們的成果。」艾勒法笑道。 「呣嗚…好呣、GO!」被揉著臉,開心地跟著小夥伴將魔藥成品拿給教授審核。 把魔藥交給教授檢查,教授仔細地看了會才點頭以示過關了。於是兩人回到座位去,做最後的測試。「夥伴要試嗎?將還童水倒至蟾蜍身上。」興奮地看著艾勒法,覺得用功的夥伴應該會喜歡執行實驗結果。 「好啊。」艾勒法同樣興奮地笑着拿起了魔藥,在蟾蜍身上倒了幾滴。 看著蟾蜍變小…四肢縮回…留下一條尾巴。「哈!蝌蚪!」魔藥製作成功!艾勒法歡呼,給了瑞安一個擁抱。 等下要是能在瑞安的大腿上睡個午覺就好了。 |
*下圖為安妮塔中之的代繪,非本人繪畫艾勒法.奈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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