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黑道AU:二】
「喂、碧?」低沉的聲音,似乎是剛醒不久的聲音。「啊…老大,你還沒醒?」碧正夾着手機聽,手打着文件。「噢。…你怎麼還沒睡?」現正處於美國的老大,正好跟處在香港的碧有十二個小時的時差。然而,老大瞥了一眼時鐘,都下午三點了,也就是說,碧那邊是凌晨三時。「文件打着打着就三點,想起沒跟你彙報,所以就打電話來了。」而實情是,碧等待到凌晨三點打過去,因為怕太早會吵醒老大。這是兩人心裡有數的事實。然而,老大現在下午三點多都不醒,是因為昨晚熬了整夜等碧的電話。這當然是老大的秘密。他不會告訴碧,一來、對方會念自己;二來、這樣明顯的小心思只怕嚇怕人。碧向來都是小心翼翼的。
「那麼情況如何?那幫臭小鬼肯投降嗎?」老大隨手在床頭櫃上抓了藥盒,把兩顆止痛藥吞下去。過往不定時的作息成為了現在間中頭痛的主因。「……還需要點時間,但對家似乎還是怕人手損失,所以是我們佔上風的。」碧決定跳過描述當晚的實際情況,所以只是草草地分析了局勢。「好。有你在,我也可以安心地退休了。」碧抿抿嘴。「你不該找我來當當家,我不是最適合的人選。」看着檯燈泛黃的燈光微微晃動,碧感嘆時間的流逝。想當年,他只是個跟老大隨便混的手下而已。為什麼,最後變成自己坐上當家之位呢。「我說你是,你就是。以後,就不會有我手把手教你怎走的了,碧。」老大的輕笑從話筒中傳來。烏鴉不喜歡內容裡的滄桑感,彷彿是聽出老大老了。
他們再聊了一下,關於美國生活的,然後老大就叫他睡了。那天他睡得特別沉,以致他門鈴都快被按壞了也沒醒。『叮噹』、『叮噹』了幾聲,然後是拍門,拍了沒多久又繼續按門鈴。碧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,在防盜眼瞄了一下,看到金色的頭在左晃晃右搖搖。是沒有睡醒有幻覺嗎?碧打了個大哈欠,在對方再三番四次按門鈴下,他揉着睡眼拉開了一線空隙,還真是有隻金髮犬在外頭亂晃。不對,他是怎知道我的地址?碧狐疑地看着以撒的笑臉。金毛犬想要伸手一推門,奈何碧即使在半睡半醒間仍有足夠的防範措施——防盜鏈,連在門與門框之間。碧被這一推弄得完全醒了。「你來這裡幹麼?」心情不佳的碧瞪着低落的以撒,前者是因為他今天大可以睡到午後卻被不速之客打擾,而後者則是因為他連突破眼前的那道唯一的門也失敗了。金毛犬表示,只要讓他進屋,那一切就好辦了。別問他想做什麼,很可怕的。
「昨天的事,我們現在完結了它吧。」以撒現在只想盡早進屋。「難道你上司沒有教過你禮貌嗎?預約、通知不可少,不見。」碧感到頭痛,而且有不妙的感覺。對家找上門,還想進來。我記得廚房有刀,沙發有手槍,床上還有步槍…很好。但引狼入室本就是不智,防不勝防。碧一把甩了門,鎖上。對於那煩人的門鈴聲,烏鴉決定爬起來關掉門鈴的音箱。之後就是『啪啪』作響的敲門聲。待碧梳洗好,吃過了幾口早餐,手槍上好彈旁身之後,他才再瞄了下門口的防盜眼。真是死纏爛打的人,還在靜坐。碧把防盜鏈放下來,然後開門。「沒有下次,進來。」
得到了一隻雀躍的金毛犬。
「你們的賣多少錢,我們賣便宜半成,但因為供應不算多,並不會搶你多少客。」以撒坐在沙發上,四肢伸展着摸索周圍。碧想起老大所說的以和為貴,便去倒了杯水給人。以撒看着水,喝、還是不喝呢。金毛犬就怕被毒死了,剛才被涼在門口便知他非受歡迎的人,細看碧腰間還有手槍在旁。噢、手槍。以撒爽快地拿過來喝下了。「…可以。我們訂定暗號,那我的人便知道你的人。」碧思量了一會,決定先擁立盟友。交接期間,總是有不安好心的人來鬧事,多一個暫時的朋友,也好比多一個暫時的敵人。「沒問題。」然而,暗號需每個月換一次,似乎意味住這兩人每月總有一天聚頭。
「對了,還沒有見過你的上司。怪神秘的。」碧試圖調查對方的底細,卻空手而回。以撒只是保持着那曖昧不清的笑容,故作神秘道:「若你我有緣,我會帶你去見負責人。」覺得對方不懷好意的碧暗暗摸了把手槍,沒回話。
金毛犬壞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,對吧。
「那麼情況如何?那幫臭小鬼肯投降嗎?」老大隨手在床頭櫃上抓了藥盒,把兩顆止痛藥吞下去。過往不定時的作息成為了現在間中頭痛的主因。「……還需要點時間,但對家似乎還是怕人手損失,所以是我們佔上風的。」碧決定跳過描述當晚的實際情況,所以只是草草地分析了局勢。「好。有你在,我也可以安心地退休了。」碧抿抿嘴。「你不該找我來當當家,我不是最適合的人選。」看着檯燈泛黃的燈光微微晃動,碧感嘆時間的流逝。想當年,他只是個跟老大隨便混的手下而已。為什麼,最後變成自己坐上當家之位呢。「我說你是,你就是。以後,就不會有我手把手教你怎走的了,碧。」老大的輕笑從話筒中傳來。烏鴉不喜歡內容裡的滄桑感,彷彿是聽出老大老了。
他們再聊了一下,關於美國生活的,然後老大就叫他睡了。那天他睡得特別沉,以致他門鈴都快被按壞了也沒醒。『叮噹』、『叮噹』了幾聲,然後是拍門,拍了沒多久又繼續按門鈴。碧迷迷糊糊地爬了起來,在防盜眼瞄了一下,看到金色的頭在左晃晃右搖搖。是沒有睡醒有幻覺嗎?碧打了個大哈欠,在對方再三番四次按門鈴下,他揉着睡眼拉開了一線空隙,還真是有隻金髮犬在外頭亂晃。不對,他是怎知道我的地址?碧狐疑地看着以撒的笑臉。金毛犬想要伸手一推門,奈何碧即使在半睡半醒間仍有足夠的防範措施——防盜鏈,連在門與門框之間。碧被這一推弄得完全醒了。「你來這裡幹麼?」心情不佳的碧瞪着低落的以撒,前者是因為他今天大可以睡到午後卻被不速之客打擾,而後者則是因為他連突破眼前的那道唯一的門也失敗了。金毛犬表示,只要讓他進屋,那一切就好辦了。別問他想做什麼,很可怕的。
「昨天的事,我們現在完結了它吧。」以撒現在只想盡早進屋。「難道你上司沒有教過你禮貌嗎?預約、通知不可少,不見。」碧感到頭痛,而且有不妙的感覺。對家找上門,還想進來。我記得廚房有刀,沙發有手槍,床上還有步槍…很好。但引狼入室本就是不智,防不勝防。碧一把甩了門,鎖上。對於那煩人的門鈴聲,烏鴉決定爬起來關掉門鈴的音箱。之後就是『啪啪』作響的敲門聲。待碧梳洗好,吃過了幾口早餐,手槍上好彈旁身之後,他才再瞄了下門口的防盜眼。真是死纏爛打的人,還在靜坐。碧把防盜鏈放下來,然後開門。「沒有下次,進來。」
得到了一隻雀躍的金毛犬。
「你們的賣多少錢,我們賣便宜半成,但因為供應不算多,並不會搶你多少客。」以撒坐在沙發上,四肢伸展着摸索周圍。碧想起老大所說的以和為貴,便去倒了杯水給人。以撒看着水,喝、還是不喝呢。金毛犬就怕被毒死了,剛才被涼在門口便知他非受歡迎的人,細看碧腰間還有手槍在旁。噢、手槍。以撒爽快地拿過來喝下了。「…可以。我們訂定暗號,那我的人便知道你的人。」碧思量了一會,決定先擁立盟友。交接期間,總是有不安好心的人來鬧事,多一個暫時的朋友,也好比多一個暫時的敵人。「沒問題。」然而,暗號需每個月換一次,似乎意味住這兩人每月總有一天聚頭。
「對了,還沒有見過你的上司。怪神秘的。」碧試圖調查對方的底細,卻空手而回。以撒只是保持着那曖昧不清的笑容,故作神秘道:「若你我有緣,我會帶你去見負責人。」覺得對方不懷好意的碧暗暗摸了把手槍,沒回話。
金毛犬壞壞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,對吧。